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2 / 4)

程,会喘不过气的。

“封霖,你就不该回来。”

不回来,就不会知道这些,骄傲恣意地活着。

她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妥协地承认:“这都是命。”

她和陈今,和苏烟,他们都没逃出去。

“不…不是这样的……”

他苍白着脸,不住地摇头,失魂落魄,仓皇着后退,不顾她的劝阻,大步流星地离开。

上了车后,他又拨出去张建鑫的手机,眉眼狠厉,如地狱的阎罗。

如果忘了,他就让他们想起来,和他一样,记一辈子,谁都别想安生。

榕城最高档的酒店包厢里,吕琦和杨欢欢坐在另一边,两个人激动地窃窃私语一会儿,抬头问坐在另一头的张建鑫:“哎,张建鑫,封霖什么时候来,还有徐益,你不会是想吃这边的菜,骗我们过来跟你平摊饭钱吧?我告诉你我可没带钱。”

十余年过去,还是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张建鑫沉下口气,不跟她们计较,拿着手机站起身:“我去问问他们到了哪里。”

包厢很大,光从圆桌走到门口都有十多米,他还没走到一半,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封霖,依次是徐益,再后面是两个人高马大西装革履的男人。

围桌在圆桌边的两人见到封霖,如同遇见了偶像的粉丝,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相互抓紧对方的胳膊,他视线扫过来,当年暗恋他如今已为人妇的吕琦闹了个大红脸。

封霖收回巡视的目光,问旁边的张建鑫:“到齐了是吧?”

张建鑫疑惑地点头:“对。”

封霖方才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约当年培训班的人,还指名道姓的要这三个人,他到现在还没拎明白怎么回事。

封霖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严肃地说:“谢了,你要不先去隔壁坐一坐吧,那边点了餐。”

他话音一落,杵在门边的两个高大男人各退一步让开,从下午他跟封霖聊了那通电话开始,张建鑫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说:“我还是等你们一块儿吧。”

他不笨,猜到了一点点当年的隐情,此刻便也想留下来一探究竟。

封霖也不再劝,纸永远包不住火,再隐秘的事情,只要真实地发生过,最终都会被别人知晓。

两个人来到圆桌边坐下,宽大的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菜,几乎都已凉透,能容纳二十个人坐下的圆桌只坐了五个人,偌大的空间凄清空旷,让人无关的想到了三个字。

鸿门宴。

徐益自从进来后就想方设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以公司加班为由婉拒,封霖亲自带人去他公司堵他,还进了他领导的办公室,后者笑盈盈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吩咐他必须把封霖招待好。

坐下后,封霖和站在门口的保镖颔首致意,其中一人继续把守着门,另一人上前去到徐益身后,被这一系列的架势吓到,他吓得缩成一团,另外两个女的也察觉到了这顿饭的不正常,低眉顺眼地不说话。

封霖没管别人,兀自倒了杯红酒,也不喝,杯子拿在手里,轻轻地摇晃:“今晚我们来聊,08年我组织的那场聚会是怎么回事?”

他望向徐益:“你先说。”

后者抓住桌子底下的桌布一角,极力控制自己声音不发抖:“说…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面上看不出喜怒,转而看向另外两个女人:“你们呢?”

两个人同时摇头。

“都忘了是吧?”

三个人接连点头,片刻后又摆手,吕琦是个泼辣的性格,大着胆问了句:“不是,封霖你在说什么,08年你组织了什么聚会。”

“好,那我再提醒一下。”

他怒极而笑,起身走到徐益身后,一手按住对方肩膀,整杯红酒当着他的头淋下,一字一句地说:“孟皎皎。”

冰凉的液体自头顶流下,包厢里的空调本就打到了最低,这一杯酒淋下来,徐益当即冷地一抖,要从椅子上站起,被另一个保镖反剪双手。

“封霖,你到底想干嘛!”

徐益无可忍受地怒了,当初学校里的事就作罢,毕业后这么多年两人都没见过,谈何得罪他。

另一边的两女也面面相窥,不懂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还想不起来?”

三个人默不作声。

他觉得可笑,又无尽的悲凉,如孟皎皎所料的,这些人果然忘了自己做过的事。

“想不起来,那就慢慢地想。”

他帮他们想,想不起来,今晚谁都别出这个门。

他一把掀了徐益坐着的椅子,后者当即摔倒,整个人仰躺在地面上,还没反应过来,封霖一脚踩住他的心脏,手中的椅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他的双腿。

地上的人凄惨地痛叫出声,张建鑫也喊他:“封霖!”

“张建鑫你一边看着别说话。”

他咬着牙复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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