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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往苏枚现这头送一封感谢的信就叫苏枚现这位堂堂小阁老破了防,她无非就是谢过他的好意,同表哥的事就不麻烦他了——她有个朴素的念头,先前是盼着别人成全她的,如今表哥都寻上门来了,她哪里还会再等着别人去成全。

只她不知这人心险恶,一封信便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且这信也不是她表哥所写。

许是很快就见着表哥了,顾妙儿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几番醒来,心中的欢喜实在是难以明说。

桃红就睡在脚榻上,听得床里有些声音,到起了来,见姑娘并未睡着,到关切地问起来,“姑娘缘何不睡,可是睡不着?”

顾妙儿道,“明明想睡的,这会儿到是睡不着。”

桃红有些不解地眨眨眼睛,没一会儿,她仿似反应过来,到与顾妙儿打趣道,“姑娘可是想到表公子了?”

顾妙儿被戳破心思,脸颊就飞起两朵红晕,反正桃红一直她的心思,她在桃红跟前也不瞒着自己的心思,“我已多日未见表哥了,着实想得厉害。”

“待天亮了,姑娘就见着表公子了,”桃红这么说道,也恨不得这立时就天亮了,好叫姑娘见了表公子,“今后呀,姑娘就能日日儿同表公子一块儿了。”

顾妙儿想想今后就都同表哥一块儿,又想起自己同表哥的亲近,想想也就羞si了,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火烫的脸,“桃红姐姐你别说了,说得怪羞人的。”

桃红b她更惦记着表公子,只有姑娘同表公子一块儿,她才能去伺候表公子,“婢子说得是打从心底里的话呢。”

顾妙儿从被子伸出脑袋来,眼睛亮晶晶,“桃红姐姐,我心里头欢喜极了。”

“姑娘欢喜就好,婢子也跟着替姑娘欢喜呢。”桃红捧着她的话,“再没有b表公子更跟姑娘相称的了。”

顾妙儿听着桃红的话,觉得心里头十分的满足,渐渐地就沉入了梦乡里。

待得一清早,毛嬷嬷便领着人过来请安。

顾妙儿这会儿也醒了,许是要走的缘故,她同毛嬷嬷说话都欢快了许多,“嬷嬷这么早过来,可有何事?”

毛嬷嬷指指跟在她后面的人,“不知姑娘的尺寸,是为姑娘裁量一下,也好为姑娘赶制嫁衣。”

一听“嫁衣”两字,就让顾妙儿那心里快要溢出来的喜se瞬间有些消减,刚想拒了,就见桃红对她使使眼se,她赶紧就应了声,“那劳烦嬷嬷了。”

毛嬷嬷就让人上前替顾妙儿裁量,“国公爷这婚期定得太急,嫁衣都得赶工。”

顾妙儿尴尬一笑,心说这嫁衣她是穿不上了,到是辜负了那位舅舅的安排,将来她定会好好报答那位舅舅,舅舅他那般好的人定能成全她的吧,“也不急的,你们……”

桃红听到自家姑娘这么说,生怕姑娘说漏了嘴,叫毛嬷嬷听出个苗头来,连忙暗暗轻碰了一下自家姑娘的胳膊,就打断了姑娘的话,“嬷嬷,我们姑娘不懂这些针线上的事,就由嬷嬷安排吧,反正国公爷也吩咐过的。”

毛嬷嬷扫她一眼,便看向顾妙儿,神情也多了丝严肃,“姑娘,不懂针线上的事,也不是甚么大事,但这中间的事您得懂。”

桃红眉眼间还有些不屑,她们姑娘哪里需要懂这些的,打小儿就没碰过针线。

顾妙儿不想同毛嬷嬷起什么冲突,更知道那位舅舅安排毛嬷嬷给她是什么意思,自不会同毛嬷嬷有什么的,赶紧说道,“不如嬷嬷说与我听,我也好学上一些?”

毛嬷嬷眼神柔和了些,“虽在咱们国公府,姑娘用不着碰针线,自有人针线房上的人。姑娘不需管着这做针线的人,只需晓得这针线房如何管事便成了。”

顾妙儿也就被母亲指点过一二,母亲也是个不碰针线的,到会弹琴作画,也会y诗作对,偏她父亲商贾之人哪里会欣赏这些,也就听着看着罢了——她也就学了点皮毛,于管家上的事,母亲不管家,也没法教她,她父亲原是想着教她,偏又去得早,她想着家里怎么着也要管事的,自然要学上一学,“劳烦嬷嬷指教。”

桃红闻言,撇了撇嘴,表公子家里哪需要姑娘懂这些个事,家里头有管事嬷嬷不就得了,再说了,便是表公子家不成,那姑娘自个也有银钱,买了人进府就是了。管事不都是现成的嘛,哪里还需要学的!

顾妙儿晓得她心里急,暗暗朝她使了眼se,也按捺着焦急的心,细细地听毛嬷嬷讲起来。

桃红听得烦躁,本就不是说与她听的,她在边上伺候着就觉着要让表公子等久了,不由得在屋里来回走动,就跟无头苍蝇似的。

毛嬷嬷不由停下话,看向顾妙儿。

顾妙儿听得入神,并未察觉到桃红的动静,见毛嬷嬷止了话,面上还泛起一丝疑惑,“嬷嬷?”

毛嬷嬷微摇头,“姑娘可是有事要同桃红出去?”

顾妙儿自然是有事要同人出去,不过这会儿被毛嬷嬷问起,就有点心虚,努力不在面上露出来,“不瞒嬷嬷,我入京这么久,也未在京里走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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