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来接我的吗?(1 / 2)

收养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三年?

乔怀思保证,只要自己的脑袋没被门夹扁,她绝做不出这种脑残的事。

可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竟然诡异地生出一种立刻被打脸的好笑——瞧,你的脑袋此前真的又被门夹扁过哦。

是的,乔怀思结过婚。这里之所以用上“过”这个字,是因为她这次回国并不仅仅是为了国内开设分公司,还为了离婚。

说来可笑,二十七年来乖巧懂事,偏偏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件蠢事都是关于岳陟的。

而此刻震动不停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岳陟”,她的准前夫。

“岳陟。”她冷冷淡淡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语气里还绕着一丝疲惫。

明明适才还催命一般的对面,竟半晌没有一点声音。

“没话和我说的话直接发短信吧。”乔怀思刚想挂断电话,对面的人便轻轻叫出了她的名字。

“思思。”

不是咬牙切齿的“乔怀思”,不是礼貌生疏的“乔小姐”,而是,思思。

时间一刹那退回到孩提时候,捧着肉乎乎的小脸盯着她的男孩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地叫着她——思思、思思、思思……

她重重地闭了闭眼,试图将这一厢情愿得近乎臆想的记忆从眼前彻底碾灭。

“岳陟,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字。”没成想再次听到他这样平和的语气竟是在她送去离婚协议书后。

乔怀思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声:“你应该签。”

应该迫不及待地签字,然后离开我这个明明不喜欢却强行占用了快两年妻子名义的人。

对面沉默了半晌,压抑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时,他问了:“我们这两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呢?”

是啊,究竟算什么呢?

“算是,”她扬首,眼角泛红,“一场还来得及纠正的错误。”

从此,两条硬拧在一处的绳子,终于可以各自自由地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

和余露约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酒吧。乔怀思到时,仍是在吧台熟悉的位置上看到了一身酒红色吊带裙的余露。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变幻不定的灯光打在她艳丽冷淡的脸上,给她添上了一层淡如烟雾的忧郁。

毋庸置疑,余露相当吸引人,尤其是男人。

“露露。”乔怀思轻唤一声,余露看着舞池放空的双眼这才聚集起光亮,那种疏离冷落的薄雾瞬间化成鲜红欲滴的玫瑰。

“来了。”余露迅速摁灭了手指间的烟,对着她绽放笑颜,“喝点什么?”

酒保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面生的大美女,还没等余露招手,他已经十分殷勤地走了过来。

乔怀思点了杯苏打水,那酒保也奉上迷人的笑容很快端了上来。

“谢谢。”

余露正杵着脸盯着乔怀思出神:“你知道吗,这家酒吧从没卖过苏打水。”

乔怀思将她手边的酒换了过来,微笑道:“我是点给你的。”

余露瞥了一眼手边冒着气泡的饮料,端起来喝了一口。

“我送你回去?”乔怀思掏出卡给她买了单,站起身来。

余露抬头望着她,灯光在她眼中化开粼粼波光。乔怀思低下头去,余露双臂攀上她脖颈,唇齿间的冰凉裹着柠檬淡香和淡淡的酒味传递过去。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酒保调酒的动作一顿,而后收回了目光。

“这种醋你都吃。”乔怀思擦过她唇角的水迹,语气染着笑意。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余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靠在她肩膀上,“陪我跳个舞?”

乔怀思揽着她腰身往舞池里去。

两个如此动人的美女入场,周遭拥抱着慢舞的人竟下意识地让出了空间。

余露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双臂搭在乔怀思肩头,明明是略低着头看来的姿态,却愣是被她的眼神晕出仰望的神态。

“思思,看看这周围的男男女女,他们都在看你。”

乔怀思目不斜视:“露露,他们看的是你。”

余露吃吃一笑,额头抵上她的:“你对你的魅力真的一无所知。”

舞台上一曲唱罢,相拥的男女稍稍散开,却挤上来更多年轻女性,神情狂热,仿佛见血的鲨鱼。

乔怀思揽着余露站到一边,抬头见着新登台的主唱愣了愣。

那日穿着校服优雅贵气的少年此刻一身纯黑丝绸衬衫,下摆随意地塞进了裤腰,深蓝色的牛仔裤贴合着他的腿型,不遗余力地将他这双长腿的优势尽数展现。

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衣领口露出大片冷白色皮肤,在昏暗迷离的舞台灯光下仍旧泛着玉质的莹彩。搭在立麦架上的一双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哪怕没有一点装饰仍旧晃得人目眩神迷。

最绝的当然还是他那张脸。不同于上一回的乖顺,此刻的他发丝凌乱,配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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