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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冬宁拎着箱子进门时,宋泱正坐在床上发呆。她将箱子放在椅子上,视线扫过床尾的横杆。

没有变形,没有夸张的划痕,镣铐也还挂着。

又扫过他露出一截的脚踝。

没有伤痕。

冬宁便知他这一晚确实安分。

宋泱见了她,爬到床边坐下,犹豫道:“你……现在给我……现在就给我好不好?”

冬宁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你现在看起来很清醒,没有失控的迹象。”

“我——”

“饿吗?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先填填肚子。”冬宁打断他,从箱子里拿出保温食盒,递给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我谈。”

上一次进食还是昨天中午,宋泱确实很饿了,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有两层,分别装着粥和馒头,还是热的。

他拿起馒头,默默吃了起来。

他进食的速度不快不慢,是一种很有气质的姿态,让冬宁想到了以前服务过的上层人士。

食盒里堆放了六个馒头,最后剩下了一个。

冬宁递过一杯水,评价道:“饭量还行。”

“现在……可以谈了吗?”他握着玻璃杯,低声问道。

冬宁又拖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那现在开始吧。”

她从箱子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根据警方的说法,和你一起被救出来的其他哨兵都已经进入了正常的精神疏导过程,只有你,因为吓跑了多位向导而尚未开始精神疏导。”

宋泱手里的是一份执行报告,只有他的名字后面没有填上对应向导的名字。

冬宁又递给他两沓纸,“我对你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治疗,所以我不会无限制满足你的需求,而且必要的时候可能会采取一些让你感到痛苦的措施。如果你可以接受,在这份委托书上签字。”

宋泱在委托书上看见了她的名字,默默记下,又说:“我不需要治疗。”

“如果你想要我给你精神高潮,你就需要签署这份治疗委托书。不经允许入侵他人精神海是向导禁止条例[1]的第一条,我必须留有纸质文件存檔,证明对你的入侵仅仅是治疗需要,以免日后被你反咬一口。”冬宁解释道,“另外,你最好看一下委托书最后一页的第三条提醒。”

宋泱翻到她说的那一页。

【提醒三:治疗过程中,患者可能受到部分过激刺激,该类刺激的强度受到限制,可能会使患者产生不适感,但不具有实质伤害。】

宋泱道:“过激刺激?”

“过激刺激的定义范围非常广泛,主要包括神经刺激以及精神刺激两大类,精神高潮就属于精神刺激。”

宋泱手心有些冒汗:“你特意提醒我看这条,不是为了科普精神高潮所属的刺激类型吧?”

冬宁笑了,从箱子里掏出笔,“我为的是什么,你不是猜到了?反正白纸黑字的东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宋泱接过她的笔,迟迟没下笔。

冬宁想让他注意的并不是过激刺激中的精神刺激,只要他想要精神高潮,他就必然要接受精神刺激。

真正的关键在神经刺激。

这是才冬宁想要的对价。

他抬头,见冬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捏了捏笔,狠下心签了字,还给她。

冬宁没接,指着他手上说:“一式两份,还有一份没签。”

签过一份,心中那个坎迈过去了,第二份刷刷两下就签完了。

收好委托书,冬宁起身,俯视着他道:“从现在开始,忘掉那份委托书。”

宋泱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上浮,她好像一瞬间转变了角色,从服务者变成了支配者。

是他完成了授权过程。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明白了?”

是他亲手向她让渡了掌控自己的权力。

“……明白。”

是他放任自己成了奴隶。

快感的奴隶。

冬宁非常满意他顺从的表现,从箱子里取出两个大约一掌长的锁链,挂在他的手铐上。

“据我判断,你现在应该处于精神高潮瘾症的中期阶段,发作间隔期一般在二十到二十四小时之间。现在已经八点,根据你昨晚的说法,假设你上一次嗑药的时间为中午十二点,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

冬宁又取来两个镣铐,用锁链扣上,挂在床下面的横杆上。

站定后,她撞上了宋泱略显不安的眼神,便解释说:“我需要确定你的发作间隔期,同时观察你的发作反应,以便修订后续治疗方案。这不是禁锢你,是保护你,明白吗?”

宋泱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冬宁从箱子里取出温度计让他咬住,又取出空白的治疗记录,填上时间地点等基本信息,然后便坐在对面默默观察记录。

尽管宋泱现在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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