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只鸡(1 / 2)

或许是白伏给容媤茜留下的印象太过无害,当眼前这条大蛇口吐人言的时候,容媤茜不仅没有一点害怕,反而还放心了不少。

既然是妖,就证明已经开了灵智,会说话自然也就能够讲道理,总比只凭本能行动的野兽安全多了。

如果她遇到的是一条普通的大蛇,容媤茜肯定会绞尽脑汁地想办法逃命,但她眼前的是条蛇妖,可商量的余地就大了些。

眼看着蛇妖把自己抻成长长的一大条,得意洋洋地向她展示自己的雄伟身姿,容媤茜仅存的那点恐惧也随之消散了,还顺着它的话夸奖道:“这样一看的确是比刚才更大了,真厉害。”

大蛇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过,它心花怒放,摇头晃脑地往她面前凑了凑,“你虽然是个凡人,但你和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凡人不一样,你还挺有眼力的嘛。”

“是啊,我的眼力很好的。”容媤茜蹲下来,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它,“我叫茜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蛇抬头看看她,语气有些羞涩地说:“我,我叫常青。”

“这名字好,和你很配啊。”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又被夸奖了,常青高兴地甩着尾巴尖尖,欢快地吐着信子。

容媤茜真心实意地说:“你的鳞片是很漂亮青绿色,不过怎么都炸起来了?”

常青愣了一下,扭回头看看自己身上炸起卷边的鳞片,整条蛇都是欲哭无泪的,“都是那傻兔子连累的,他自己办不好差事,害得我都跟着倒霉。”

白伏的差事?该不会说的就是要把她吓跑的那件事吧?那么常青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喽?

容媤茜瞬间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她只当不知道,仍是对常青温柔笑道:“这么漂亮的鳞片弄成这样实在可惜,要不让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治好?”

“真的,你还会治鳞吗?”常青瞬间就来了精神,扭着身子跟在容媤茜身后就进了大宅,一边向前游动一边问道:“我的鳞片都干巴巴的,以前都是等我蜕下旧皮换了新的才能好,你真的能治吗?”

“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过可以试试看。”容媤茜带着常青往里走,很是耐心地与它聊天,“我会认些草药,一会就调些药水来给你泡一泡,当然要是不能治好的话,你也别怪我。”

“你是好意,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常青越看容媤茜就越顺眼,不知不觉间就贴到了她的脚边,昂着头说:“你和别的凡人都不一样,不怕我还要给我治鳞,我喜欢你。”

容媤茜试探着在那硕大的叁角脑袋上摸了摸,“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这么厉害,我也喜欢你呢。”

它兴高采烈地跟着容媤茜进了屋,看着她找草药调药汁,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不过到底是什么呢?

常青费力地回想,到底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

就在它好像有一点点头绪的时候,容媤茜站在一个木盆边上朝它招手,“弄好了,常青快来,只不过我这里药有些少,你能变小一些吗?”

“好呀好呀,我可以变得很小很小的,我这就变给你看。”

那一点点头绪瞬间就在容媤茜的笑容里消散了,常青就这么被她哄得开开心心地泡澡去了。

冷冽的山巅之上,雷万霆还在等待着常青回来复命,可他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直到都过了晌午了,常青还没有回来。

耐性这种东西,他雷万霆生来就没有多少,于是他等不下去了,催动神识一路朝下而去,精准地投进半山腰上的新娘大宅里,结果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险些把他活活气死。

雷万霆看见那女子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些饭菜,还有两只大烧鸡,而常青,他那个应该去把人吓走的手下,正盘在女子对面的椅子上,满身的鳞片油光水滑,空空如也的绿脑袋高高翘着,两眼放光地盯着烧鸡,“这就是凡人的食物吗?这不是就是鸟吗?”

容媤茜温声软语地解释道:“是呀,这是人们养的鸡,我们凡人吃不得生食,就将鸡做熟了来吃,这个很香的,你尝尝看。”

“我还没有吃过凡人的食物呢。”常青盯着烧鸡看了又看,扭扭捏捏地说:“真的给我吃吗?”

“当然,来者是客,你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我请你吃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嘿嘿,对哦,我们是朋友。”常青甩着尾巴尖尖,兴冲冲地说:“那我真的吃了啊。”

“吃吧,不用客气。”

看到容媤茜点头,常青就不再矜持,整张大嘴几乎张开成一条直线,一口就将一只烧鸡给吞了下去,那一大坨顺着它的脖子顺下去,容媤茜看得叹为观止。

片刻之后,整只鸡都进了常青的肚子里,它还应意犹未尽地伸出信子探了探,“是挺香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味道。”

容媤茜愣愣地看着它,由衷地说道:“你吃得好快,一口就能吃掉一整只鸡,好厉害呀。”

常青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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