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看是你呢(3 / 3)

此刻在心底想,或许只是同名……但待看到后面几页,更是站立不住。

“如今的门派名字未免小气,我同师父提议,不若改为应天门,师父竟然踌躇,他名天弈,何尝不嚣张!修道之人,连这点对天宣战的胆子都没有吗?师父闻言果然笑着应了,我想这自然很好,或许这个名字,更能给弟子一点助力,修仙之路劫难重重,修士皆狼狈应下天道之劫,心神惶惶,似乎没有人敢叫天应他的,如此畏惧天道,即使得登天梯,不过终日受人压迫罢了……”

邵茔劫不可避免地想,你如此嚣张自信,可知应天门如今这样落魄了?

但他又心底知道,终归再无一人是这位写下心谈之人,又有谁能有如此能力,修炼之余仍可扶起一座门派,又有谁真的愿意殚精竭虑,当真为每个弟子考虑呢?

如此这般,资质平常的弟子在之后千年根本无法寸进,千年之后应天门慌忙改变,开始重视所谓天赋出生,但到底更加不行,所谓本家弟子亦多贪婪,便如此生生地夭折了。

这心谈厚厚一本,到了后边,竟然是对各个弟子所修炼功法的点评,这些弟子修炼到了瓶颈,这位大师兄便绞尽脑汁地推演,天赋高者自然轻易点通,但天赋不足者譬如五灵根者本就进展困难,却见着大师兄推演数日,竟然硬生生带着人破了瓶颈,邵茔劫心神恍惚地想,世间真如此巧合么?又想,到底是厚了脸皮,怎么敢忝着脸想前辈和自己的关系?

他魂不守舍地继续后翻,看到这位“邵茔劫”带着门中诸多弟子,与其师尊一同登天,甚至犹如大雁一般携带本不足够天赋者登天时,更是惊骇。

“既然雁群有飞行之窍门,那么登天亦不过凡间修士的一场迁徙,自然也可如健壮大雁以气流托举年幼老年大雁上空一般……”

这想法真是惊世骇俗!

对方以这种方法使得应天门一次竟有百来人登天!这是何其逆天之举!若不是天梯狭窄,真不知此人会做出什么!

邵茔劫正心惊胆战地看着,忽然,清辉惊喜地喊了一声。

“爹爹!”

邵茔劫侧头看去,却发现清辉不是对着他喊的,而是抓着手里的一副画像。

“爹爹!你看,是你呢!”

这个时候,清辉才惊喜地看向他,“我要把它装起来带走!”

那副画像和邵茔劫有些不像,可又有些相似。

“为何觉得是我?”

“因为就是一样的呀,都是一样的感觉!”

玉魄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解释,“是一样的,虽然只是侧面,可是气态身材,都和爹爹别无二致,而且,爹爹也有这样一双坚硬柔软地眼睛呢。”

似乎什么都不能把他打破一般坚硬,却又温柔的眼睛。

那竟然就是他!

待到从里面出来,邵茔劫还有些缓不过来,魂不守舍地走入一家酒楼,玉魄厌烦凡人喝酒时打嗝儿喧哗,要了雅间,扶着他进去坐下,而清辉抱着许多画卷,美滋滋地不撒手。

“这个是爹爹,这个也是爹爹,嗯嗯!这个还是爹爹!都是爹爹!都是清辉的!”

待到邵茔劫缓过来,玉魄已经沉静地将面前的菜布好,正拉好竹帘,挡住炽热的阳光。而清辉抱着画卷不撒手,露出一截细长的小尾巴,也一齐缠着画卷。

那些画卷,倒是未署名的人画的,也不知是谁。

“吃吧,这些东西,你们也可以尝一尝。”邵茔劫倒是没动筷子,静静看小龙吃了,然后起身去付账。

哪知店小二摆了摆手,给他看已经划掉的账目。

“你是说,已经有人付过了?”

“是的,您一进来,就有位公子也跟进来埋单,扔了一锭银子,说是全由他给呢。”

邵茔劫目光锐利的扫射四周,竟然未发现对方踪迹。

他还是给了该给的钱两,“我并不认识对方,不需要他人为我付钱。”

小二只能收下,但倒底是眉开眼笑,邵茔劫便知道对方要把这前昧了,心下有些烦恼,总觉得欠了人。

他留了心眼,一定要逮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