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开苞(2 / 3)

粼粼的湖水在他眼里,清澈而诱人。

他没有什么反抗的力气,身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利器,只有一双软绵绵的手。

这双弹琴的手握住了不得不退出来的孽根,天子吃了一惊,好像完全没想到他也会主动似的。

少年忍耐着恶心,揉动几下,把兴奋的孽根含进了嘴里。

天子非常惊异,好像看到了五星连珠的稀有天象,激动得又涨大了一圈。

少年温顺地低下头,用身上最坚硬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天子惨叫一声,一脚将他踢开,疼得浑身哆嗦。

少年猛然砸在柱子上,訇然作响,口吐鲜血,人事不知。

“来人呐,快传太医!”

天子大怒:“给朕将此人就地正法!”侍卫们一拥而上正要动手,他又改变了注意,“不,就这么杀掉太便宜他了!带到兽园,朕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兽园与梨园相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去,吵到了专心听戏的皇后殿下王云烟。

他漫不经心地捧着雨过天青色的汝窑茶杯,吩咐随身女官:“去看看,什么情况?”

女官鹿鸣出了梨园,招了一个缀在后面的小太监询问情况。

小太监知晓她的身份,自然知无不尽言无不实。

鹿鸣把小太监的话原原本本地回了皇后。

“这少年倒是烈性。可惜了,这宫里烈性的都死得很快。”男子之身的皇后殿下,凉薄地评价道,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天子玩腻了后宫佳丽,隔三差五地糟蹋宫女太监歌姬舞伎,时不时就弄死一两个,皇后早就习惯了。

他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被天子祸害,就已经算手段了得了。

“那禽兽吃了这么大亏,怎么没有当场动手?这其中想必有什么缘故。”王云烟推测道。

“回殿下,奴婢猜,可能是由于那少年的容貌。”鹿鸣放轻了声音,“方才奴婢远远地看了一眼,模样有点像令君。”

“哦?”王云烟立刻放下了茶盏,“有几分像?”

鹿鸣谨慎地回答:“奴婢离得远,看不太真切,大约有五分像。”

皇后素知她的性子,从不夸大其词,一下子便来了兴致:“五分像可不容易,难怪昏君不舍得杀掉。不过兽园那种地方,怕是还不如死掉一了百了。”

鹿鸣:“殿下打算出手吗?”

王云烟似笑非笑:“怎么,你也舍不得美人凋零?”

“奴婢只是想起了令君。”女官神色黯然,低落地答道。

“想他做什么?他可不会想你。”王云烟冷嘲热讽。

女官默默无语,并不与主子争辩。梨园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戏台上两个女戏子咿咿呀呀的打情骂俏声。

王云烟心里没着没落的,再喜欢的戏也看不下去了。“走吧,去兽园。”

明都的行宫比起洛阳被烧掉的那座,可是小多了。天子倒是想再修一些华丽的殿宇,被一毛不拔的户部尚书无情驳回了。

倒不尽然是天子大权旁落的缘故,独揽大权的魏王想支援一下蜀中的地动,也要费半天的口舌才能从铁公鸡的拳头缝里抠出点钱粮来。

所以行宫还是行宫原有的水准,宫殿之间间隔不是很远。

王云烟姗姗而来的时候,好戏刚刚上演。

太医正张玉茗拿出了精心调配的独家药膏,一个雌雄莫辩的美貌少年跪在天子座前,用软嫩的舌头给他上药。

兽园的寻欢殿里,丝竹之声再起,绝色的花魁戴着面纱踏歌而舞,婀娜多姿,倾国倾城。

依然是一派纵情声色的荒唐景象。有这样的天子,江山不易主才是怪事。

王云烟心里撇撇嘴,掠过地上昏迷的少年时,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一慢,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明明五官并没有什么相似,但是神色淡漠风姿如玉,莫名就使人感觉很像他。

要不是干出咬命根子这种事,光凭这几分相似,天子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毕竟才刚到手,还没玩够呢。

御兽监的管事太监公冶长牵着一只灰色的狼走上殿,在天子的示意下给狼喂了助兴的药,沉重的铁链子拴在高大的柱子上。

跳舞的行首吓得惊呼一声,跌倒在地。天子哈哈大笑,招美人过去倒酒。

洛阳行首红裙飘飘,步步生莲,举手投足间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天子荤素不忌,一边享受着美貌少年的服务,一边与行首调笑无忌。

王云烟冷着脸坐在天子下首,他可不愿意和这禽兽共坐主位。

“哎呦这不是皇后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天子好像才看见他似的,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行首嘴对嘴喂的美酒,难看的脸色逐渐恢复,也有心情调戏名义上的后宫之主了。

“听说你新得了一位美人。顺路过来看看。”王云烟无动于衷地注视着地上的少年。

“怎么,皇后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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