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二十七:夜里的事(2 / 2)
的河中央。
他知道越鸣玉最后的那句话后没说的内容是什么。
——那也根本不可能是你,颜斐章。
颜斐章闭上眼,长吐出一口气,烟草的余味似乎还残留在口腔和喉咙深处,发苦得厉害。
真是无比混账的臭小鬼。
越鸣玉被颜斐章这件事搞得心情很差,脑子倒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四肢也有些发冷,就准备按原路返回帐篷睡觉。
刚准备进帐篷,就发现居渡正坐起来喝着水杯里的水,似乎半睡半醒着。
可能是这两天吃的东西有些干,居渡半夜硬生生的被渴醒了。
迷迷糊糊睡醒之后发现身旁也没有越鸣玉,他就以为越鸣玉出去起夜去了。
打开水杯还没喝上几口就听到脚步声,接着越鸣玉就拉开帐篷似乎准备进来。
四目相对,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氛围。
看到越鸣玉之后居渡停下喝水的动作,下意识问了一句。“越鸣玉,你做什么去了。”
居渡像是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忘了个干净,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不是他对越鸣玉有偏见,这两天每次出去回来都感觉大魔王是和别人打架去了,打的还是那种血肉横飞的群架。
高中的时候,越鸣玉总和别人打架,每次都免不了被学校领导和家长一顿训。
上了大学后,也不知道是周围的人都不敢惹越鸣玉。还是越鸣玉的行为真的有所收敛,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恶劣性质的打架事件。
现在越鸣玉看到居渡醒了,还放下水杯看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只映出他的身影。
他就又有些忍不住那种冲动,喉咙发痒发干,在颜斐章那里的糟糕情绪也早就被扔到脑后。
“睡不着,出去随便转转。水还够喝么,我这里还有。”越鸣玉进来后拉上帐篷门,坐到居渡身边。
他才不想和居渡说他遇到了颜斐章那家伙,不想让颜斐章的名字出现在居渡面前刷存在感。
居渡边听越鸣玉说话边喝了两口水,嗓子里那种干涩的感觉似乎才被压下。
“够了。快睡吧,明天晚上不是就要回去了吗。”
居渡想要把水杯放到背包里,前倾着身直接越过越鸣玉的身体,手臂伸过去的时候还碰到了越鸣玉的皮肤。
与以往温热皮肤不同的是,现在越鸣玉的身体被夜风吹得发冷,冰冰凉凉的。
越鸣玉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身体都冷成这样了。
居渡放好水杯之后,想起来背包里似乎还有一条毯子。便继续保持着横着身在越鸣玉身体上方的姿势,从背包里抽出毯子。
这举动对居渡来说没什么,却把一旁的越鸣玉紧张了个要死。
他当然想要居渡多碰碰他,可是真到了这种情形下,他又莫名产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耳边似乎全都是自己声音越来越大的心跳声,本来就有些冷的手脚现在更是发麻得厉害。
口腔似乎也无法克制地分泌出唾液,越鸣玉都怕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被居渡听到。
好在居渡抽出毯子后就很快收回身体,越鸣玉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感到有些落寞。
还没等越鸣玉再有什么反应,居渡就把毯子递给越鸣玉。“你身体挺冷的,要不要再盖一条。”
大半夜出去乱逛,他真是搞不懂大魔王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越鸣玉应了声,接过毯子。把毯子给越鸣玉之后居渡也想继续睡了,自然地躺下来侧过身体闭上眼睛。
如果居渡再晚躺下去几秒,他就能看到有着一张恶人脸一向脾气暴躁的越鸣玉,从脖子到耳根似乎都发烫发红得不行。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居渡刚刚递过来的毯子,手背上的青筋都十分明显。
与他现在完全不相符的是逐渐发热的胸膛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怕自己会吵到居渡,可是堵住耳朵后心跳声反而更加明显。
现在越鸣玉整个人周围都冒着粉红泡泡似的。
他就是对居渡这点没辙。
明明居渡也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纯粹很自然地去关心着别人,对待每个人都是一样平和的态度,不会区别对待。
但就是因为这样,越鸣玉才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居渡。
越鸣玉又回想起来他第一次遇到居渡的那一天。每个小孩子都被自己吓哭,他不耐烦地站在幼儿园的教室里。
只有一个小朋友,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把橙黄色的椅子上,不哭也不闹,只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自己。接着眼睛弯弯地对自己露出笑脸。
当即越鸣玉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丘比特的箭戳了个千疮百孔。